法國的文學地圖之旅 - 雨果的《巴黎聖母院》（下）

登上鐘塔鳥瞰巴黎風光
看完了聖母院的裡裡外外，一定要造訪《巴黎聖母院》的主要場景 - 鐘樓，才算真正到過聖母院，不過要花6.2歐元（2002年票價），還得要有好體力，才能爬402個台階，一睹鐘樓的風采以及鳥瞰巴黎及塞納河風光。鐘樓的入口位於聖母院北塔外側，由於每10分鐘只讓20個人進入，經常可以看到帕維斯廣場排著一條等待登樓的人龍；鐘樓每天早上9：30開放，最好一大早就去排隊，比較不會浪費時間，不過卻無法保證能進得去！

版主為了拍攝光影優美的照片，特別選在陽光天造訪鐘塔，並在8：45就頂著初秋的寒風去排隊，腳酸手指發麻地站了近一個小時，終於挨到9：30，不過卻沒有人出來開門；大約9：40有位工作人員語帶著無辜地宣佈，因工作人員不足，為了遊客安全，鐘樓暫不對外開放，而且不知何時會開放。聽到這個惡耗，排在第一位、帶著兩個小女孩的法國媽媽馬上破口大罵，其他包括我在內的外國人只能摸摸鼻子走人。

當天下午我才如願爬上鐘樓，不過天空已佈滿烏雲。遊客通過售票口後，首先沿著迴旋梯登上14公尺高、位於國王廊下方的紀念品店，接著被「軟禁」約10分鐘，等前一批的遊客走遠後，才可繼續往上爬。沒風景可看的遊客，只好被迫翻閱陳列在架上的明信片、古地圖及聖母院相關的出版品。聖母院真是會做生意!

約莫10分鐘，服務人員好像趕老鼠般，將遊客由紀念品店旁的小拱門掃進迴旋梯中，前往吐火獸廊台（Chimeras Gallery）。爬這段路就比較辛苦囉！高度一下子由14公尺上升到46公尺，原本吵雜的交談聲，隨著高度增高而遞減，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氣聲，難怪雨果會在《巴黎聖母院》提到：「如果你爬上聖母院最高處，你會覺得這些樓梯沒有盡頭，樓梯間又黑又長.....不過當你爬上塔頂 （吐火獸廊台），眼前光景豁然開朗，巴黎市的全景從四面八方一片片疊起，美麗絕倫，絕非其他景色可比。」



吐火獸廊台因四周盤據著Viollet-Le-Duc設計的吐火獸而得名，為了遊客安全，廊台四周圍著鐵絲網，其上吊著引用《巴黎聖母院》句子的海報，遊客除了可對著雨果的句子尋景，還能跟吐火獸一樣，從四面八方俯視巴黎，以及欣賞壁面的捲葉（Crockets）、尖頂 （finial）等雕飾，接著爬上鐘樓，看看昆西莫多的大鐘。



大鐘位在南塔鐘樓，路易十四於1683年下令重新鑄造，取名為Emmanuel，有13,000公斤重。進入鐘樓，沿著木梯爬上二樓，即可看到大鐘，遊客多會和大鐘拍照留念，並駐足在大鐘前，對著大鐘指指點點，似乎在討論著雨果筆下、讓聖母院和大鐘成為不朽的虛構人物昆西莫多。



昆西莫多為巴黎聖母院的敲鐘人，長得又瘸又醜，成為眾人嘲弄的對像，只能把聖母院當成他的宇宙。在他的小宇宙裡，只聽得見鐘聲，他最喜愛教堂的大鐘，每當鐘聲響起，「他的神情變得非常狂野，他會站在原處等著大鐘再擺回來，就像蜘蛛等著蒼蠅落網，接著他便跳上了鐘身....用兩隻膝蓋夾著鐘身，同時在兩個腳踝上用力，來回擺盪著大鐘，於是整個鐘身擺盪再加上昆西莫多身體的重量，使得大鐘撞得更加響亮.....。」雨果對昆西莫多用身體敲鐘的精彩描寫，被繪製成插圖，成為經典畫面，出現在聖母院相關的出版品或海報。
參觀完鐘樓，還可更上一層樓，爬上南塔塔頂，俯瞰賞塞納河風光和巴黎全景。向著西邊、聖母院大門方向望去，近處是西堤島上另一座美侖美奐的聖禮拜堂（Sainte-Chapelle）、司法大樓和羅浮宮，遠處則是凱旋門和巴黎鐵塔；往北則可直視坐落在蒙馬特山丘的聖心堂；往東則可看到聖路易島和國家圖書館；而南邊則是船來船往、遊人如織的塞納河、位在河左岸、人文繪粹的拉丁區，以及坐落在Saint-Genevieve山丘的萬神廟。
若望二十三世廣場觀賞飛扶壁
若望二十三世廣場位於聖母院後方，為參觀賞聖母院的飛扶壁、東面雕飾和彩繪玻璃的最佳地點。飛扶壁和拱頂及肋稜一樣，為歌德式建築的主要特色之一；然而加大及拉高窗戶的面積，連帶使得歌德式教堂的壁面變高又變瘦，需在外牆建造石柱以增加牆面承受橫向壓力的能力。由廣場往聖母院方向望去，支撐外牆的圓孤形飛扶壁就好像「一段飛躍的石作」，而聖母院則好像由彩色玻璃和飛扶壁構成的燈籠，景觀非常特殊。





另外，行有餘力的話，可在日落之後，華燈初上之時，走到若望二十三世廣場對面的L'Archeveche橋頭，隔著塞納河觀賞聖母院的夜色。襯著夜空、被照明燈點亮的聖母院，由南北塔樓、南玫瑰窗、聖器室、尖塔以及中殿和飛扶壁，構成一道美麗的天際線，並且和點著昏黃燈火的船屋、倒映著七彩燈光的塞納河，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夜色。


《巴黎聖母院》故事大綱
故事以15世紀巴黎街頭的節慶活動揭開序幕，聖母院的敲鐘人昆西莫多因長得很「異形」，駝背、歪臉及獨眼，不需裝模作樣，即獲選為「愚人教堂」，被抬上轎子遊行街頭。此時，吉普賽少女愛絲美莉妲帶著羊正在聖母院廣場上表演，她長得健康、活潑又美麗，馬上吸引眾人的目光，連身為神職的副主教也為之神魂顛倒。副主教非常喜歡愛絲美莉妲，天黑時便指使昆西莫多綁架她，但因事蹟敗露，昆西莫多被警衛隊隊長非比士抓走，愛絲美莉妲看到高帥的隊長，便一見鍾情。
昆西莫多最後被判公然鞭打，圍觀的民眾不但對他叫罵，還丟他石頭；昆西莫多經過一番的掙脫和咆哮之後，無力的癱瘓在刑台上要水喝，但卻無人理會，最後還是愛絲美莉妲拿水給他喝，昆西莫多感動得淚流滿面並且愛上她。
然而，愛絲美莉妲只愛非比士隊長，兩人的感情進展快速，當他們在旅館幽會時，跟蹤他們的夫拉羅副主教拔刀刺向非比士，愛絲美莉妲嚇昏在地上，醒來之後被以謀殺罪起訴，並且被判處死刑。正當愛絲美莉妲在聖母院前廣場準備接受絞刑時，昆要莫多像泰山一樣，掛在繩子凌空而下，將她帶回不受法律管轄的聖母院內，並將她藏在鐘樓，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，甚至驅逐試圖到鐘樓侵犯愛絲美莉妲的主人夫拉羅副主教。
閒聊中，愛絲美莉妲向昆西莫多透露她仍深愛著非比士隊長，但當昆西莫多將愛絲美莉妲的心事告訴非比士時，原本只想跟愛絲美莉妲玩玩的隊長拒絕和她見面。此時，不斷被拒絕愛情的副主教，為不讓別人得到愛絲美莉妲，鼓動愛絲美莉妲所屬的吉普賽朋友攻打聖母院，營救愛絲美莉妲。昆西莫多看見大批人馬試圖撞開聖母院大門，以為他們是要來傷害愛絲美莉妲，使命地將樑柱、石塊及滾燙的熔鉛往下丟灑，還殺了其中幾個人，最後是警衛隊趕來才將吉普賽人趕跑。
正當昆西莫多英勇抗敵時，副主教偷偷地把愛絲美莉妲擄走，並且對威脅她說，如不接受他的愛，將要把她交給警衛隊處死，愛絲美莉妲選擇死亡。最後，副主教將愛絲美莉妲帶到一處地窖，和一個發瘋的女人關在一起，原來那個瘋女人是愛絲美莉妲失散多年的母親，但相認為時己晚，警衛隊已經搜查到地窖來，原本她們可以度過難關，但當愛絲美莉妲聽到非比士隊長的聲音，忍不住跑出來想和他見面，但狠心的隊長仍將她帶走，而全力想營救女兒的婦人最後被士兵打
死。

愛絲美莉妲再次被帶到行刑台處死，昆西莫多這次救不了她，只能站在鐘樓，眼睜睜地看她被吊死。就在此時，他卻看到副主教站在鐘樓的另一端發出邪惡笑聲，昆西莫多氣急敗壞地衝向副主教，把他推下鐘樓，活活摔死。昆西莫多失去兩位所愛的人後就不見蹤影，最後被發現在墳場緊抱一具女屍。
《巴黎聖母院》為浪漫主義時期的產物，雨果以超現實的手法，使用反英雄式的小人物為主角，以簡單但極具張力的情節中，帶出3位具有史詩般鮮明個性的主角，「無奈地與操弄命運的大手博鬥」，他們最後仍堅持自己的選擇，有如悲劇英雄踏上自我毀滅的道路。然而，正如中文譯者陳惠淑在＜作品導讀＞提到，《巴黎聖母院》真正主角應該算是聖母院，雨果花了很大的心力和篇章，以擬人化的手法寫活了聖母院，使人們重新審視中世紀建築的價值，最後促成政府大力整修聖母院，恢復它昔日的面貌。